中新网4月18日电 自中国西藏“3•14”暴乱及4月7日奥运圣火巴黎传递受干扰等事件发生以来,欧洲时报收到了大量读者、学者和法国各界人士的投稿、来函,纷纷对上述事件发表看法。该报今将法国社会党籍前部长、现任参议员让-吕克•梅朗雄(Jean-Luc Melenchon)在其博客上刊出的长篇文章,全文译出刊载以飨读者。文后附号召抵制北京奥运的“记者无疆界组织”的背景资料。
译者按:奥运圣火巴黎传递,藏人和记者无疆界两股势力捣乱,法国媒体几一边倒助阵,法国总统萨科奇和巴黎市长德拉诺埃也“拉偏架”。中国人都在想,那么友好的法国政府和法国人民怎么了?我们那么多年的友谊就这么泡汤了吗?郁闷之中,突然有一个朋友告诉我,至少有一个法国政治家在为我们仗义执言呢!他就是法国Essonne省的参议员梅朗雄(Jean-Luc Mélenchon)先生,于四月七号,就是奥运圣火在巴黎传递的那一天,他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了一篇洋洋洒洒的长文,几乎说尽了我们中国人想说的一切。这篇文章在网上风传,但法国主流媒体则装作对此一无所知。
历史学博士 刘学伟
我不同意抵制北京奥运和反中国的宣传
我不是中国共产党人。我将来也不会是。但我不同意主张抵制奥运的示威活动。我不同意Robert Ménard(注:“记者无疆界”组织秘书长)搞的针对北京奥运的活动。我不同意重写中国历史以便这种活动有立足之地。我也完全不赞成对达赖喇嘛的狂热崇拜以及他所代表的制度。在我看来,抵制北京奥运是对中国人民的毫无道理的和侮辱性的侵犯。如果我们想质疑北京的制度,应该在选择北京申办奥运时就表示。不让中国做候选国就行。那时就应当在中国这样说。现在这些人做的事是针对数以百万计的中国人的廉价的侮辱,而他们正在为奥运会做着忘我的准备。对我而言,这口锅里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种族主义的恶臭。
一个借口
如果需要抵制,按照进攻的逻辑,这不应当针对一项表达开放和博爱的体育运动。为什么不是针对商务或金融业务?自然的,现在的这些风云人物没有一个人建议或着手向这个方向做任何事。如果我们真的应当对中国政府生气,为什么这次在国家的正常的(外交)渠道方面却一丁点儿表示也没有?中国的国家主席(有多少抗议者想知道他的名字?)被接触了吗?向他要求了什么事情吗?什么?他回答了什么?总理(有多少人关心知道他的名字?)有没有被质询?中国驻法国的大使有被接见吗?有与他交换意见吗?谁在管这些?以一种类似种族主义的狂妄,他们向一个政府提抗议,却不提其领导人的名字,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除了我们想它真的不是一个政府这个原因外,还会是什么原因呢?西方人的傲慢连那些领导着十四亿人口的民族的领袖的名字都不承认,我们相信这个民族相当软弱,只用政治警察就可以控制。一般而言,看到这一切,我(似乎)听到了(200年前的)殖民者的轻蔑的回音。当年他们手里握着枪。要和中国人做鸦片生意,带枪是必须的。如果意图是抗击北京的政治制度,当下在使用的任何手段都不会改变任何事情。可能被影响的只是西方舆论,但是这早已被定下框框了。
因此,西藏的事件只是一个借口。这整个被制造出来的借口是为了愚弄公众,而这个公众已经被重复的影像所灌输,为的是让公众认为一切显而易见,而不用去思考了。例子:只有“定格图像调查”(l’enquête ? d’arrêt sur image ?)节目报道,“西藏事件”开始于一些“藏人”对汉族商人的种族屠杀。在世界上有哪一个国家这样的事件不是以镇压告终?一个汉族商人的生命比那些在大街上拿着棍棒行凶的“藏族”示威者的生命更不值钱吗?对藏人的许多友谊只是对汉人的种族主义的另外一种令我作呕的表达。这种友谊只是被无知幻觉所供养。或许残酷的镇压会得到证实。怎样评判?被反复唠叨的仅有的数据来源于西藏流亡政府。然而中国政府,如果我听清楚了,也宣布了一套死伤的数据,这让人明白当局承认那里发生了严重的事态。在无论哪种情况下,人们试图比较这些信息。人们试图搞清楚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如果用同样的逻辑,可以说,由于正执行一个面对郊区的铁腕政策,当日法国政府命令把在Clichy Sous Bois 的两个年轻人推进变电箱中,谁也不会说出这种愚蠢的话。在美国城市的骚乱中,镇压也同样相当残酷。所有这些并不意味可以原谅什么。但这允许我们把类似的事态加以比较。
一个可疑的人
对反华示威的主要组织者,Robert Ménard先生的政治行为,我表示最明确的保留。现在,关于西藏和奥运,人们只看见Robert Ménard 。似乎是,他在以“记者无疆界”组织的名义发言。这个协会里现在只有Robert Ménard一个人。许多的原来的董事会成员对于Robert Ménard先生在他自己的协会中的民主作风这个题目有很多的话可以说。当我们在法国文化电台的讲台上讨论西藏和奥运的题目时,在我问到 Ménard先生的角色时,Marc Kravetz和Alexandre Adler先生都默不作声。不能怀疑他们是为了讨好我…… 离开话筒,这两个人都对Robert Ménard的人品表达严重保留。Maxime Vivas做了一份分析文件,表明这个人物和他的经济来源都非常令人担忧。不管他是谁,似乎他从此同时取代了记者工会、国际人权联盟、大赦国际等等等等。有时候他甚至取代了达赖喇嘛。Robert Menard为抵制奥运而奋斗,这是达赖喇嘛都没有做的事。达赖喇嘛说的是,中国人民有资格办奥运。Robert Menard是一个根据地理位置而变化的人权斗士。当美国让酷刑合法化时,他做过一个哪怕是象征性的动作吗?为了让关塔那摩的囚犯可以享有律师的协助,他又做过任何一件事吗?Robert Menard的行为让人对他做事的动机产生深深的怀疑。(文后有本报补注)
神权政体不值得捍卫
关于西藏。自14世纪开始,西藏就属于中国。拉萨归汉人然后归满人管辖早在贝桑松(Besancon)和多尔(Dole)归法王管辖之前。把1959年发生的事情判断为“入侵”是荒谬的,这只是中国革命的内部事件。当我们共和国的军队进入旺代(Vendee)以平息当地的王党叛乱时,人们可以说那是“入侵”吗?达赖喇嘛和其他的西藏庄园主已经接受了共产党中国向他们建议和提供的所有东西。比如这位“神王”毫无反感地坐上了人民代表大会的副委员长的职务。这样直到1956年,共产党政权决定废除西藏及相邻地区的农奴制。在我完全赞同的对“西藏传统”的否定中,共产党人废止了把人分成三等九级并各有命价的法典。这个法典还授予农奴主和奴隶主对农奴和奴隶的生杀和拷打之权。在这个制度中人们根本不提及妇女的地位。但是你可以去了解,只要你不怕恶心。共产党当局终止了在那自称的非暴力的天堂中的地方诸侯间的暴力冲突,也禁止了若干高级僧侣作为宗教的保护者用于处罚那些违反戒律的人的血腥刑罚。西藏版的(伊斯兰)沙里亚法规因共产党而终结。
在冷战的背景下,1959年的叛乱由美国人准备、武装、提供给养和经费。这就是在共产党的可憎的“入侵”使之告终之前的达赖喇嘛制度的迷人传统。现在西藏儿童有81%受过教育,而这在那受到赞美的传统时代只有2%。这条泪谷中的奴隶的期望寿命当年只有35.5岁。到了现代中国的地狱中,这个数据变成了67岁。怎么解释,对西藏人的灭绝能表现为,自1959年以来,其人口数量从100万增长到250万。看到这一切,相对于那些不想给自己,也不想给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个这么可悲的制度却正在推销这一可笑的口头禅的人,应当对汉人有更多的审慎和尊重。而这个可悲的制度就正是西藏佛教僧王的制度。